第二章
诱魔记 by 混饭吃的
2018-6-7 06:01
无尘举起一把剑,便往自己喉咙刺去。
她闭上眼睛,但期待的痛楚并没有到来,睁眼一看,之间剑身被一个女子定住。
眼前这个女子身上裙红如火,肤白胜雪,一双长腿在红纱下摆中若隐若现,赤脚而立,风姿绰约。
无尘问道:“你是什麽人?”
“我是一只红狐妖,没看出来吗?”女子轻笑。
“你是妖,是来看蜀门有多凄惨吗?”无尘冷冷地看着红狐。
蜀门向来以斩妖除魔为己任,与妖魔鬼怪关系极其紧张。
“我说妹妹啊,什麽事想不开啊?”红狐的视线落在无尘颈脖上的红印上,心中了然,道,“我道是什麽呢,不就是受点委屈嘛!”
无尘摇头,眼泪簌簌落下:“你不明白!”
“既然妹妹这麽想死,那姐姐就成全你了吧!”红狐突然举起长剑往无尘身上刺去。
无尘只觉胸前痛得灼热,痛得发狂,一瞬间呼吸都要停止了。
红狐故意慢慢地刺穿她的身体,让那极致的痛楚最大程度地折磨她。
她感到前所未有地疼,彷佛之前的苦楚都显得那麽微不足道,她甚至恨,为什麽自己要死,死的该是那个恶魔阎刹,死的该是那个禽兽无罔,为什麽死的是她?这不公平!
但未容她多怨,多恨,那一剑已刺穿了她的身体,断送了她的生命。
她在眼前昏黑之前的一瞬,流下此生最後一滴泪……
5
几乎是在无尘断气的瞬间,黑白无常便降临了。
红狐笑道:“两位真是快啊!”
黑无常道:“所谓阎罗要人三更死,小的不敢留人到五更啊。”
“嗯,若我是要留呢?”红狐淡然道。
“红狐夫人,你这不是难为我俩吗?”黑无常面上恭敬,但手中的夺命钩已无声甩出!
红狐突然抛出一个婴儿,挡住了黑无常的夺命钩,但那钩子却把婴儿的魂魄生生勾了出来。婴儿连哭喊也来不及,便咽气了。
黑无常大惊,一时不知所措。
红狐冷笑:“好啊,黑无常钩错人了,不知道阎罗王要怎麽惩罚你们呢?”
黑无常立马对白无常说:“你快查查生死簿,看是谁家婴孩?”
白无常便立即翻查生死簿,翻了几页之後突然顿住,脸色大变。
黑无常从白无常的脸色中也看出情况不妙,便问道:“如何了?”
白无常咽了咽口水,说:“是魔君阎刹之女。”
黑无常仿似被人抽了一个耳光般,说不出话来。
红狐掩嘴笑道:“阎罗王要怪罪你们还好应付,要是阎刹魔君知道了,呵,你们还来不及说话就形神俱灭了!”
白无常道:“夫人到底想怎样?”
红狐笑道:“你们都没钩错人,怕什麽呢?”
“夫人的意思是?”
红狐道:“只要把这条命当成是无尘的,把帐给填平了,什麽事就都没发生过。”
黑白无常对望一下,也只能如此了。
就算惹得起阎王,也惹不起阎刹!
白无产叹了口气,把半空漂浮的无尘魂魄钩到婴儿体内,无尘的名字便消失无踪,阎刹之女重现生死簿上。
6
他不明白她。一点也不。
但这不妨碍他爱她。
他问她:“蜀门是干什麽的?”
“让人修仙之地。”
他笑了:“你本来就是仙子啦!”
她苦笑了一下。
她在他心中,就是天仙,是神女。他一直仰视她。
直到有一天,他突然发现自己长大了,比风柳要高出一大截──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她的崇敬。他跟她说话时,依旧是恭敬的,骨子里满是卑微──幸福的卑微。
他跟风柳学法术,已经青出於蓝了,但仍然对她不减崇敬,而且还生出保护她的愿望。
有一天夜里,风柳像往常一样嘤嘤地抽泣。他像往常一样睡不着,但他不打算像往常一样静听她垂泪到天明。
他已经长大成男人了,该学着怎样阻止心爱女人的泪水。
他走到屋外,月光依旧迷蒙得如未醒般,落在圆圆的水池里。风柳双脚泡在水中,双手捂面,指缝漏出晶莹的泪水。
他鼓起勇气走到她身边坐下,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来,生怕弄疼她似的,轻轻地把她圈进怀内。
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,闷声哭了一阵,又抬起头来,满眼泪水地看着他。
风柳很美,连哭都美。
他拭去她脸上的泪水。
风柳突然把嘴唇送上去,他先是一愣,然後是猛烈地回吻。
他什麽都不懂,吻得很拙劣,但却又很热情。他只觉浑身燥热,便几下脱掉了自己的衣服,又脱掉她的衣服,二人便玉帛相见了。
7
她的身体宛如一尊玉像,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色泽,艺术品般的,几近让他止住呼吸。他伸臂勾紧她的蛮腰,用自己壮实的胸膛压扁风柳胸前的浑圆,那柔软的触感,差点让他就泻了出来。
他低头在她的颈脖上洒下一片热吻。她舒服地抬起头,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同时双腿从湖里拿出来,圈住他壮实的腰身──这样让他和她的下体相互摩擦,迅速燃起了他体内的快感。两人下体是如此接近,以致一轮摩擦下来,她的汁液已沾满了他的分身。
他抵受不住诱惑,把她按到在地,一个挺身把自己送进她的体内。她的身体温暖而湿润,他兴奋地挺身抽插。
还是个少年的他毫无技巧可言,只是顺从自己快感的冲撞。她却在这激烈的冲撞中无比欢愉,双腿勾住他的腰身,下意识地扭动自己的腰肢,如同藤蔓般纠缠着他,与他一同燃烧。
他和她自此常常行乐,但他知道,她一直把他幻想成另外一个人,有时甚至会在欢爱中呼唤那个人。
那个人叫白袍,是蜀门的大弟子。
风柳和白袍一起长大,一直很爱白袍。但白袍潜心修道,心无二用,对风柳虽然关怀,但却没有杂念。
风柳一直不甘心,有次给自己下了妖毒。此毒须与男儿交欢才能解。在风柳设计之下,四下没有他人,白袍为救风柳,便破了风柳的身子。
风柳跟白袍一起回师门领罪。蜀门门主让他俩接受情石试炼,试出风柳心中有欲,便将她被逐出蜀门。而白袍虽尝了禁果,但内心依旧一片澄明,便得以继续在蜀门修炼。
风柳和少年纵欲,终怀了孩子。风柳自感羞惭,将孩儿冰封隐秘之处,然後自杀身亡。少年带着一颗破碎的心,走出了山谷,一番打拼後成了叱吒风云的魔君阎刹。
阎刹抱着风柳的孩子,心中百感交集,正在感慨之间,忽感一阵凉风送来,眼前出现一个白衣男子。
那男子英俊潇洒,宛若神人,身上泛着柔和的光芒,为魔宫暗黑的墙壁洒上一层祥和的光晕。
阎刹蹙眉,道:“你莫不就是蜀门白袍?”
“在下正是。”白袍答。
“你来得正好!本座想找你很久了!”阎刹眼中迸射出火焰般的杀气。